方尖碑

异性恋控

《三角迷途》(长篇/土冲土/冲信)25

出了点问题,重发一次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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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的一声,被冲田故意吹破的口香糖泡泡粘了他嘴巴一圈,薄如纸张的关系就这样被戳破。土方目睹着今井前脚离开包厢,冲田也悠哉地站起来随后跟了出去。

这边土方忙得团团转地在城门前点算武器和人数,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登上回去江户的里列车,他把要注意的事情都吩咐给福冈后随意问了一句:

“总悟那小子还没睡醒吗?快通知他我们可以立即回江户了。”

福冈侧过抬头支支吾吾着似乎很为难,土方便顺着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向抬起头眺望,他们口中的当事人脑壳上正顶着那副乖张的眼罩散漫地沿着城门楼梯而下,今井在前冲田在后,比起散步更像专心追逐。

“副长,还需要喊冲田队长吗?”

表情始终严肃如一土方把口中的香烟掐灭淡然地阻止,头也不回沿着城门的大路散步。

“不用管他,我去转转就回来。”

他们双双一言不发地站在城门上远眺之前无数次远眺过的地方,,不禁回想起目送冲田征战前暂别的一幕,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像做了个没有尽头的梦。好久以后今井才告诉他终于可以回去江户,冲田的反应似乎没有她预想中的兴高采烈。是今井心血来潮要在临走前登上城门一览这个从枫叶红转变成银装素裹的国家,然后像寻找记忆一般走下楼梯沿着城门的大路散步,冲田从之前就有注意到过她藏匿秘密的样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在她身后追逐着。

不知道是谁的灵感,作了一首朗朗上口的童谣赠给孩童,像走马灯那样从街头跑到街尾,经过土方身边,然后经过今井身边,最后又经过冲田身边,街上每个人都能听见孩童沿途“咿呀咿呀”地放声不断重复唱:

“双生花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生生相错世世不见,吞噬彼此融合毁灭,同根并蒂共生死,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直到今井游荡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城府里才停下,之前和冲田在这城府看到这国大名殒命于此,当时从未发觉城府大得像迷宫,让人一个不留神就失了方向,大概是因为人们都惧怕亡灵导致城府人去楼空。

“咦?这里好像我们刚刚就走过的,我认得这里这块镜子。”

今井听后转身走到镜子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看得院子里的积雪终于压垮不堪重负的树枝的时候才肯定地说:

“迷路了。”

冲田无精打采地伸了个懒腰打呵欠,索性坐在长廊上大声喊累:

“好困,最近总是睡不好,让我先睡一会儿,有事才叫醒我。”

“别在这里睡,感冒又要拖我们后腿……虽然说笨蛋是不会患感冒的。”

今井实在拿这块紧紧黏在长廊地板上的牛皮糖一点办法也没有,唯有在迷途中陪着他欣赏风景,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坐下了。

“偶然小病也不错。”冲田说着磨了磨尖牙回味,他想起自己生病时的恶作剧,抓住土方背着自己的机会可以狠狠咬上一口,反正他可以肯定土方不会因此撇下他一个人,于是忍不住得意偷笑。

“有什么好笑?”

今井没料到冲田会出现在这节车厢,谨慎地对他发问。只见他弃械地微笑凑上她耳畔,极力瓦解她筑起的城墙,低声索取电话号码。

她坚决不给,不给要怎样是好?

那冲田就撒赖地把爪子按在墙壁上,对准她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啃咬之际,嘶叫的列车加快速度地驶进幽暗的隧道,黑灯瞎火的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直教人只得凭天生的嗅觉去试探。

沉甸甸的天空终于承受不住乌云的重量,缓缓地将鹅绒散落在人家,后庭里的假山石像小桥池水,还有壮得可以把人完全藏匿的古树,在白雪下显得像个飘渺遥远的梦境。

冲田抱膝蜷缩成一团倚着长廊的柱子,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

“觉得高兴就笑咯,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整天绷着脸,土方先生的扑克脸都不及你,难道是因为感到太无聊了?”

“这算是在试探我的个人隐私?”

“什么嘛,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

“时刻掩饰自己内心是件费力的事情,我并不像你,可以无时无刻把笑容当做粉饰自己的工具来利用。像我这样太枯燥,像你这样太累,只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必须的。”

很短的一瞬间,冲田抹走了所有笑容,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冷冰冰的。

“你是自愿的?”

“可以算自愿,也可以不算。”

“为什么?”

“我一直都在找一个人,甚至对他发誓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在我生命终止之前我是不会放弃寻找的。”

“自己一个人?”

“从来都是。”

“我啊……并不是完全因为高兴才会笑的,是因为等一个人出现等得太无聊了。而无聊是因为等得太寂寞了。”

他依旧维持着抱膝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却不再欣赏庭院里的风景,偏转脑袋靠在膝盖上,自然而然就伸出其中一只手,怜惜地拨开她侧面的蓝发好让他细细端详这个安静的女子。今井的心脏突然收紧,惊愕得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我是真的累了,所以我很需要好好睡一觉,嘘……晚安……”

冲田在唇边比着食指卸下防备地放心道晚安,一拉眼罩就进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有谁知道,曾经在很久以前的一个盛夏,有人像现在也陷入迷路境况的土方一样蹑手蹑脚地躲在大树下,一脸惊愕地偷听到同一姓氏的人念出的一句甜蜜魔咒:

“十四郎,我喜欢你。”

使冲田怀揣着难以排解的情绪念着毒咒记恨至今。

因为迷路而被迫停下脚步的人被消了音,庭院里静谧得只听见雪落下的声音,各自融入无声的世界演绎着默剧。

土方正准备抽身离开,却在大树的护荫下无意中目睹今井已经悄悄先踩到界线。

今井再三犹豫了一番,重复几次确定被眼罩掩护的冲田正睡得正甜,小心翼翼地猫着腰一点一点地凑近冲田,却又一次悬崖勒马地戛然而止了,但他温润而有规律的吐息堪比媚药,何况现在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还有谁能知道?她以为日后可以不相见,日后还能抽离,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吻上了他的额头。

在漫无止境的黑暗里仅凭气味试探是危险的,列车无情的急刹令车厢里的两人再也无法安稳站立,心乱如麻的脚步声响了大约两秒,今井被冲田顺势推跌在椅子上,在原本即将分别的归途里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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